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不信他们还有脸来纠缠。”
陶家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七八十户人家住得比较散,自东到西少说也有三里地,陶山林一家住在村东边,陶氏又甚少出门,若非刻意,两家碰面的机会还真是渺茫。
人要脸树要皮。
听陶氏这样一说,榴花心中的顾虑消去不少。
与此同时,黄泥镇的源祥客栈天字号客房内,詹大公子瞧着面前的杨老四一语不发,俊朗的脸庞寒意森森。
杨老四躬身垂首大气都不敢喘,更别提抬眼去瞧那詹大公子。
詹大公子打回城里后,总觉心里不安,日夜记挂油坊工地上的事,过完节处理好一些琐事,便又赶来了黄泥镇。
听闻杨老四之前负责造的宅子出了问题,马上命人找杨老四前来问话,得知情况属实,心中对杨老四的信任顿时大大降低,几乎为零。
杨老四眼下进退维艰,出事的主家索赔金额巨大,他无法接受,那边已经向衙门递交了状纸,倘若败诉,半生的辛苦就竹篮打水一场空,搞不好还要吃顿板子。
如果再丢了这边的差事,他杨老四以后就别想翻身了,下半辈子只有讨饭的份。
良久,詹大公子神色渐缓,淡淡开口:“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