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的人便说你娘生不出儿子,你爹要成绝户。你爹听了这些话,喝酒回来拿你娘撒气,你爷奶也怨怪你娘。你娘觉着愧对陶家,一天到晚忙里忙外不停歇,哪还有功夫串门子。我有时想去找你娘,又怕你爷奶给你娘脸色瞧,久而久之,我也就只能把往日情分记在心里头。”
榴花听到这里,为二人的昔日情谊深感惋惜,同时对曹氏性情因何而转变更加好奇。
陶氏愤慨道:“就因为你娘没生儿子,你们姐妹三个时常受村里其他孩童的欺负,你娘为了你们姐妹,一家一家的上门去闹,闹得多了,那些人家也就怕了。后来,你娘生了天宝,腰杆挺了,更是谁都不怕。”
榴花听完,愧疚自己对曹氏了解得不够,感动之余还有些心酸,村人愚昧的封建思想观念,硬是把一个温良恭顺的女子生生变成了泼妇。
陶氏见榴花神色戚然,又笑着劝慰:“好了好了,事儿都过去了。经过你娘这么一闹,往后便无人敢再说三道四。咱们打开门过日子,让那些见不得人好的下作胚子气死去。”
榴花点点头,把昨天陶山林一家在瞧热闹时,鬼鬼祟祟的模样告诉了陶氏。
陶氏听后,淡淡地道:“我之所以把院子盖到村西边来,就是不想再跟那一家人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