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公子,你这回一定要救救我老杨啊!”杨老四一进门,噗通就给詹公子跪下并磕起头来。
詹衡熠被杨老四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不悦地皱起眉道:“何事需要如此惊慌?你先起来再说。”
“是,公子。”杨老四依言爬起身,豁然看见榴花在座,一张老脸顿时红到了耳朵后面,讪讪地说道:“丫头,你也在啊。”
榴花笑着道:“我这跟詹公子刚说完油坊地基的事。大叔,你家里出了什么要紧的事吗?”
“我老杨是流年不利,犯了太岁。”杨老四哭丧着脸,把今儿来的原因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来,之前屋子塌了那位主家叫章大河,是在镇上开当铺的,属于有头有脸的一类人物,他有个表姨的闺女嫁给了县太爷做三房。
因着这层裙带关系,章大河跟县太爷称兄道弟,常有来往。
他家塌的屋子是两间厢房,里头也没人住,重新修起来,顶天花费个二三十俩银子。
事发后,杨老四和章大河协商赔偿的问题,想着出双倍的银子总行了吧,结果章大河一口咬定整个宅子都有隐患,要杨老四拿五百俩银子出来另起座宅子。
杨老四这些年虽攒了些家底,可五百俩银子对他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