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丘之上兮,洵有情兮,而无望兮。
写到最后一个字时,萧翀堵得慌,手一重,墨便不知不觉染透了纸,就像他蒙了灰的心一样。
他很久以前就知道,林婉婉所谓的游侠儿师兄,根本从来没有在码头露出过踪迹。
甚至有没有这个人都是未知,或许跟她嘴里的那位亡故的未婚夫一样,只是个谎言。
她不知道,自己这位鄮县父母官,对于码头的掌控力度比她想象得要大得多。
她拿出来的那些所谓来自西域的珍宝,连长安城里走南闯北的各国商人都没见识过,生活在长安的各国贵族与使者,也拿不出这样的好东西。湄
这一切的一切全是破绽,她浑身上下都是破绽。
只是,她那么努力地隐瞒,他便也装着不知道,不深究,甚至还帮忙掩盖。
她所受的教育,绝不是一位老师就能教得起来的,背后必然有一个强大的文明支撑,所以才显得她那般与众不同。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的差异大到如此地步,令她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
想到此,萧翀把这张被墨污染了的纸揉成一团,精准地扔到了废纸篓里。
重新抽过一张纸,提笔蘸墨,写道:相思了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