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是清狂。
眼前的字渐渐变成了林婉婉狡黠调皮的模样。湄
她的那句「喜欢,但是,不嫁」又在耳边炸响,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木然,内心之沉痛无法言喻。
「咳咳咳!」
忽然,萧翀咳嗽了起来。
春日乍暖还寒,向来衣衫单薄的他不幸感染了风寒,虽吃药治好了病,但却落下了一个咳嗽之症,始终未愈。
他应该永远都不再见她的,既然她说了要自由,他就该体体面面退回「表兄」的位置,当一个永远都不愿意步入婚姻的合格的未婚夫。
反正他向来离经叛道惯了,谁又能逼他呢。
只要姿态从容,谁又能看出他的狼狈。湄
他心里很清楚,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但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又是另一回事。
「子房,你在书房吗?」独孤頔的声音自门外响了起来。
萧翀咽下了咳嗽,也隐去了眼泪,缓缓起身道:「我在。」
独孤頔的身影下一秒就出现了,他本要说的话在望见他的神色时顿住了。
一个眼睛半瞎的人,内心更如明镜,总是能「看到」许多别人看不到的事情。
但是独孤頔什么都没有问。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