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改了生辰八字,恰好就是借给我半条命的人,皇祖母觉得此功不小,再加上要和丞相公子门当户对,给了这个封赏其实是很应当的。”
江怀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笑起来,
“本来我看她,都没有想要逼死大房的。”
“只是江伯启心狠,比遂遂猜的要更甚,竟然直接打死了那两个,又对江抱荷不管不顾,这才将大房赶尽杀绝。”
温孤齐从他手里接过酒壶,若有所思道,
“她虽然嘴硬,一向是心软的。”
江怀隐撑着台阶,看着明月恍惚笑起来,
“新内史…会是谁?”
温孤齐从酒壶里倒酒,
“会姓顾。”
他不多说,江怀隐却明白了,
“顾云旗?”
温孤齐不置可否,将酒一饮而尽,喝完了,才摩挲着酒杯,自言自语道,
“只有把狐狸放上砧板,才能清清楚楚看见狐狸尾巴。”
江怀隐不知道他的打算,听他这话也不懂,索性躺下了,
“陈王世子和顾云旗过节尤甚,这么做,也是要为自己的储君之路铺路,堵悠悠众口,让众人都知道,陈王世子胸怀宽广,任人唯贤,连死对头上位都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