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卒的商客,他何德何能配得上‘高人’二字?”
他冷冷一哼,“再高的高人,高得过我么?”
“可就在前日,岁币已经入库,莫说是过我们之手,便是连瞧都没能瞧上一眼,”贾勇皱着眉头,“这个姓陈的小子,自苏州一路披荆斩棘到了洛阳,还从咱们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将岁币送入了国库,实在是……很叫人想不通!”
“我的儿啊,你还是太年轻了,”贾太师处之泰然:
“螳螂捕蝉,岂知黄雀在后?
蝉便是岁币,螳螂便是他们这些商客,而我们则是幕后黄雀;
管他杨家,张家,李家,沈家,任由这些‘螳螂’拼杀哄抢,‘黄雀’才是那个不费吹灰之力,不掺任何风险,只需扇扇翅膀、动动鸟喙便能填饱肚子的最后赢家。”
“可是父亲,高琛这么一搅和,岁币便要进贡给西羌了,咱们——”
“只要岁币一日没送出去,咱们的生意便黄不了!”
贾太师自信满满,“所以你要下去告诉老四他们,该收的货物继续收,只要我这把老骨头健在,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孩儿……谨听父亲教诲!”
贾勇告礼,退出寝宫。
贾太师又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