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吃了。
活死人病吗,但自己确实已经死了,早就死了,当年那场大火时就死了。
“好好活下去么,婆婆。”雷越呢喃,“你说大家是讨厌我呢,还是只是讨厌我的脸?”
没有人想要看到你……你的脸……
外面的夜雨越下越大,夜风吹打得窗户砰嘭作响,年久失修的玻璃窗终于被吹开,雨水瓢泼而进。
忽然,有什么穿过暴风雨飞越而来,雷越转头望去,只见那是一只乌鸦。
乌鸦的身形庞大,遍体长着黑色的羽毛,鸟目幽深,猛强的爪子抓在摇摇欲坠的窗台上,长喙昂起凌厉的曲线。
他沉默地望着那只不速之客,从火灾后就有的一股难以言喻的异感又在微微涌现。
不吃药的话,他就会看到一些在医学上被称为幻觉的东西,病情越重,看到的幻觉越多。
每一次,这只乌鸦总是最先出现,但还有别的……
寒风吹动卧室角落的暗光,雷越猛然看见,墙角处的木椅子上不知什么时候突兀地坐了一个穿着污脏的破衣、身材高大的怪人,阴影笼罩着对方那张看不清楚的脸庞。
但他看得到,有一片片糜烂的血肉垂在怪人身上,不断有腐液与残渣掉落,跟他发病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