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身体一个惨样。
雷越心头突了突,连忙将视线移开,发病时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个怪人。
但是他又看到,在床头柜的诸多药瓶旁边多了一个古典飞行护目镜,镜片上蒙着一层厚尘埃,缠着镜框的褐色皮革显得十分僵硬,整个眼镜似乎随时会破碎开来。
乌鸦、怪人、护目镜……
都出现了啊。
雷越皱着眉,再次看向那瓶奥氮平,半晌,终究还是没有拿来服用,他只是闭上双目,用力闭紧,又再睁开,这时护目镜不见了。
再闭紧,再睁开,这时怪人也不见了。
但是无论他睁闭几次,乌鸦始终还在。
那只乌鸦突然猛扑翅膀,飞离了风雨飘荡的窗台,落在床头柜那盏未被打着的台灯上,目光如炬。
微弱的夜光照着它的身躯,把它的阴影投射到有雨水溅进的地板上,拉长的巨大阴影似是一尊黑夜里的雕像。
渐渐,雷越重新注视着它。
那场火灾发生于夜晚,他躺在担架上被运往救护车的时候,哭泣中,看到这只乌鸦从黑夜的远方飞来,把燃烧的高楼、残月与路灯都覆盖成了黑色。
从那时起直到现在,自己竟然还是第一次如此仔细地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