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伤了卫侯?!”
虽然卫绾是臣,但一路相处,使得王娡也尊敬这位年老德高的建陵侯。所以一见卫绾有伤,誓要追查伤卫绾之人。
“不是下官所伤!”那位官员慌忙摇手。
“是聂壹手下仆从……”卫绾解释道。
“把那聂壹给我抓起来!”王娡冷声说道,目光扫向那官员,“聂家横行乡里,官府却任其肆意妄为,该当何罪?”
“小臣马邑县令王恢,对属民一向管教甚严。那聂壹,行走匈汉之间,本地马场良驹,多赖他引进。此人除了炫富,并无其他恶行,下官也多次劝他收敛!”王县令吓得跪下叩首。
“无其他恶行?炫富?”王娡心里有了主意,“抓来!我要会他一会!”
聂壹被绳索捆绑,按跪在地上。王娡屏退了所有人,坐在案几后,观察着堂下的聂壹。
这个中年汉子,面膛方正,一脸细白肉,却带着边塞的风尘;一双细长的眼睛,有着商人的狡黠和镇定;唇角是一抹淡定的笑,也在观察着王娡。
“聂壹,”王娡轻轻说道,“上郡肤施人。文帝三年,匈奴右贤王入侵,与母亲滕氏一起被掠走为奴。文帝十四年,携母逃至马邑,在此落户,遂往来汉匈贩卖货物,开汤馆,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