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是被呼噜声惊醒的,呼噜声如雷贯耳。
是她爷爷没错了,王老爹微张着嘴,一个呼噜接一个呼噜,就在她耳边呼呼作响。
安然盯着房顶,卯榫结构的屋顶,旁边是一些药架子,上面还有阴干的草药,屋子里是一股浓浓的药草味,有点难闻,和她昨天闻到的不一样。
为了不打搅药堂的正常运营,王老爹也起得早,第一个反应就看旁边的福宝。
“哎哟,我的福宝这么早就醒了,爷爷摸摸额头,不烫了,走,咱们回家,你娘该担心你了。”
昨晚王永林先回去报平安,福宝要在药堂住一晚,李珍香和王永林一大早就等在药房外。
王老爹给福宝裹得像个粽子,把袜子都高高的套在厚棉裤外面,鼓出一大团来,生害怕漏了一点风进去。
现在安然只能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瞧着她娘焦急的跑过来,像是失而复得的宝贝回来了。
清晨的镇子弥漫着寒雾,只要出门身上就会沾染上一层寒气。
贩夫走卒们在来回穿梭,出汗后头顶冒着热气,挑着担子吆喝。
季大夫挎着药箱,嘴里哈着白气,还没等他进门,药堂外就是长长的队伍排着,有的甚至敲门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