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鹰那个王八蛋再一次愚蠢地犯错,他打掉了余之卿的枪,双膝落地地跪在白安身边。
说真的,白安从来没有见过墨鹰哭的样子,记忆中他几乎从来不哭,无论是面对挚友的死亡还是面对惨烈的刑罚,没有人能使他落泪。
但那天墨鹰几乎哭得脱力,像个孩子似地抱紧着白安,泣声着哀求她,活下来,白安,活下来,你要什么我都答应,只要你活下来。
好像有谁在那一天按下了时空的暂停键,大家都不知道能做点什么,该做什么,定定地,痴痴地站在原地,忘了哭忘了喊,忘了逃走也忘了毁灭。
“把她带回来,良仔,立刻把他们带回来!”耳麦里怒喝的声音似乎是于慎斋的。
那天好像是,于昭良终于发挥了他医学生的专业能力,确定病毒有至少七十二个小时的稳定期之后,把昏迷过去的她带到了他父亲早早准备好的手术室里。
说是手术室,更像个设备精尖的实验室。
只是他们好像都没有想到,最后送进这里的人会是白安,所以神色哀恸,悲伤欲绝。
她隐约听到了雪雉的哭声,银雀的喊声,还有嘈杂的手术讨论声,她想大声地说,给我一枪吧,不要救我,不要救我。
但她发不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