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鹃杀。
她的杀法还是那么残忍,先将鸽子的双翅剪去一半,让它飞不动,再吸取上次的教训,也随即剪断鸽子的双趾,让它跑不动,而且疼痛得抽搐,趴在地上,一任血液染红它的腹部和楼地板,再接下来就是将它丢进盛满滚开水的木盆里,活活地烫死。
如此这般,一段时间后,有近百只公鸽,也有少量母鸽一并被烫杀,搴过的鸽毛和剪断的鸽脚爪当作垃圾倒在城墙后面的河岸上有一大堆,风干后,大风一吹,鸽脚爪像草茎一样更加纷乱,时而纠葛,时而散开,仿佛在重复着许多剪不断理不乱的烦忧。
那些鸽毛则像乱絮一样到处飘飞,还时而随着河风发出呜呜的响声,俨然向老天哭诉它们原本是一个个鲜活的生灵而被残酷烫杀的冤屈。
半年后的一天,才喝过鸽子汤,且打着饱嗝儿的杜鹃坐在沙发上,忽然眼前一黑,头晕脑胀的,身体像被一种锐器搅扰而乱了秩序,特别不适。
她要站起来,却站不起来了,就喊叫正在卫生间方便的费多能。费多能走出来问有什么事,杜鹃扶着沙发的边沿说,你看我站不起来了,刚才一会儿的事,不知中了什么邪。
费多能不太相信,走近沙发,拉她起身,她哎哟哎哟的直叫,不像是装的,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