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感。那天傍晚,白得来鬼使神差地步入杏花村,在田园半绕、山脉环拱的地带,有一排房子罩上了暮色。他忽然闻到空气中飘逸着一股酒香,其实那就是杏花村酒坊。
他沿着一条灰白的道路走近酒坊,看见一帮汉子正在里面把盏闹酒,还有一个妇女在中间照应,一个个已喝成红脸关公。白得来的嘴唇咂巴着,也想赶过去酣饮一番。可是他自觉是个陌生人,随便过去掺合,那汉子们怎会容纳?弄得不好,还会挨一顿揍。
在浙江老家因偷盗成性,抓住了,他没少挨过揍,所以一接近堂堂正正的汉子们,心里总是发怵。
他骨碌着一双鼠眼,已另有打算,他蹑手蹑脚摸进酒坊另几间没有灯光的房子,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尽是些酿酒的备用工具,有的笨重,有的轻巧,但盗取这些没有作用,他又不做酒,如果盗去卖掉,被人追根问底,还会露出做贼的马脚,他干脆不要,又绕到另一间房门口,推门不开,一摸上了吊锁。一般对盗贼来说,愈是锁住的房门,愈有诱惑性。受到诱惑的白得来,顺手从鼓囊的腰包里抽出一把钳子。
出来办事,撬门扭锁,他总少不了带这种工具。干这种事儿他挺利索,只用钳子钳住那吊锁,用力一扭就断了扣,再伸手托起门扇,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