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西尧面露不舍,痛心地喊:“墨宝。”
弃之可惜是吗?
就像养了一条狗,平时打打骂骂,可有可无,可突然哪天狗跑了,又开始悲天悯人,像个受害者一样彰显自己的无辜与惋惜。
可是,早干什么去了呢?非要她把对亲情那点渴望都耗得一干二净了,才来摆这幅慈父的嘴脸。
谈墨宝抬头,哭过的眼睛又红又肿,盯着谈西尧那双和她很像的眼睛:“你不是让我死在外面吗?”喉咙哽了哽,她重重咬字,“那你就当我已经死了。”
说完,她躺回病床,背对着,不再多说一句话。
杨女士还想说什么,被谈西尧用眼神逼回去了,站了一会儿,出了病房。
一出去,杨女士就忍不住了:“这丫头不是真要断绝关系吧。”她心被提起来,“那我们莞兮——”
谈西尧呵斥:“够了!”
杨女士被吼得懵了一下,然后气急败坏了:“你嚷什么嚷,我难道说错了吗?那个小野种——”
谈西尧甩手一巴掌,把她所有到了嘴边的话都截断了:“杨萍桦,给莞兮积点口德吧。”
杨女士捂着半边脸,红了眼。
天光破云,终于放亮了。
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