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姜九笙才醒过来,她身上除了几处淤伤,并没有伤口,只是脸上却一点血色都没有,唇色发白,刚睁开眼,目光有些空洞。
时瑾就躺在她身边。
“笙笙。”
他轻喊了一声,她像没听到,一点反应都没有,盯着天花板,目光放空。
时瑾伸手,握住她的手:“笙笙。”
“嗯。”她回过神来,歪着头看他,“时瑾。”
时瑾把她抱进怀里:“没事了。”伸手拂过她的脸,他哄着她,“没事了,笙笙。”
姜九笙偎着他,抬头:“时瑾,我想起来了。”
时瑾突然愣住。
她神色恍惚,只是眼神清澈,亮得惊人,她又重复一遍:“我想起来了,刀是我递给你。”
只想起了这个。
他的手,那把刀,那个花房,还有她把刀递给他,他擦了指纹和她手上的血,大概是和集装箱内的情形太像了,像重演了一遍,所以,她连起来了,这一段记忆。
时瑾惊慌失措了,眼里的光影乱得一塌糊涂,愣愣地问她:“你在说什么?”
她安安静静地偎在他怀里,平静地陈述:“花房里只有三个人,陈杰是冤枉,杀人的不是你,那就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