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不全部是松软的泥土,有许多尖硬的石子石块,夯得也结实,刨起来很费力,张曼兰的手不算娇嫩,甚至还很粗糙,等将土堆刨开一半的时候,她的右手已经磨掉了一层皮,血肉模糊的。
这时候,林子里有一双眼睛,看着这一切,片刻之后,他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离开这里,直接朝着城中的方向奔去了。
张曼兰太过专心,没有发觉那人的踪迹,她仍然一下接一下的刨着被夯实的土堆。
等露出那口香檀木的棺椁,她趴在地面上,用衣袖拂去棺盖上的黄土,把已经掩埋了一天的棺材盖子擦得干干净净。
她把匕首放在脚边,伸出血肉模糊的右手,轻轻的放在棺盖上,猝不及防的,一大滴眼泪砸在深红色的棺面上。
她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来是很悲伤的样子,只是眼中汇聚起了很多雾。
片刻后,她拿起放在脚边的那把匕首,把棺材四个角旁边的土刨开,将匕首插进棺盖和棺身的缝隙中,运气一震,钉在棺材那角的棺钉被翘起来。
她挪动方位,把剩下的棺钉一一翘起来,最后把棺材盖使劲儿往上面一掀,松散的泥土被震得到处散落,落了些进棺中,棺材板被撬开,露出躺在里面的人。
霍清的殓衣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