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棺材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陪葬品也没有,只有穿着一身白衣的他,白衣胜雪。
他的双手交叠在腹部,脸上还没有爬上尸斑,从表面上看起来,似乎跟活着的时候没什么不一样,除了没有呼吸,一切都很好。
张曼兰趴在地上,盯着那张脸看了很久,纵身一跃,跳进了棺木中。
棺木并不十分大,躺一个人绰绰有余,两个人就略显拥挤。
张曼兰把霍清往旁边挪了一点点,小心翼翼的躺下去。
她从来没有这么安静的,拥抱过他。
尸僵的时候已经过去,他身上的肌肉重新松软下来。
不过他身上没什么肉,抱起来有些硌手。
张曼兰微微仰首,仔细的看着他线条分明的下巴,将手环在他的身上,突然,就忍不住了。
人生最可怜的性情是自卑,最大的罪过是自欺欺人。
泪水横七竖八的淌了她满脸。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呢?
她紧紧的抱住早已冰凉的尸体,喉咙中有微微的呜咽,渐渐的,声音大了些,能够听出是哭声了。
十五岁过后,张曼兰就没有再哭过了。
世界上最懦弱的是眼泪,最无用的也是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