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是半夜里,沈府唯一还亮着灯的的地方,里面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嘴里还塞着一块擦脚布。
正是宋嘉木。
沈度进去坐在上座,朝那侍卫看一眼,道:“取了他的布。”
侍卫点头,拿了宋嘉木的塞嘴擦脚布。
沈度轻轻的敲击着光滑的桌面,缓缓道:“宋公子是觉得……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
他只薄薄的披了一件外衫,随意的坐在那里,就是一个矜贵的贵公子,看上去高不可攀极了。
沈度跟他爹不同。
沈十三是满身的杀伐之气,就哪儿一坐,不说话就可以吓哭两个小孩儿。
沈度的气势是内敛的,贵气之下藏着的,仍然是杀与伐。不过,还多了算计。
宋嘉木为了不让自己躺得太难看,努力的坐起来,喘了两口气后道:“殿下何出此言?”
沈度道:“若不是不满意,怎么还故意来演一出?”
宋嘉木一愣,随后窘迫起来,“我没有。”
坦荡的人就是不会说谎,连早先打好的腹稿,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又很多搪塞的理由,装失忆,装无辜,甚至直接装醉死过去,需要人拿水泼脸才能醒过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