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唤他回神。
“嗯?”始皇帝茫然的看向扶苏。
“父皇,是否要给韩将军项家主去信,万一……”
“韩将军远在东南,项家主戍守北境,二人皆是赵府令一手提拔,如同门生视为家人,项家主更是赵府令的弟子……”
最后一面,这四个字何其残忍。
始皇帝摆摆手,惨然开口“你不懂赵高。”
“赵高这一生就好似带着使命而来,为寡人,为大秦,也为他一手挽救的人。”
“边境安危于赵高而言重于他的性命,更重于所谓的最后一面。”
始皇帝声音飘忽,似是在回答扶苏的问题,又似是在对自己说。
当日他问赵高这世上可有仙人时,他以为赵高便是仙人。
“不见一面,赵府令不会有遗憾吗?”
“不会。”
遗憾二字,从不属于赵高。
这十年来,凡赵高想做之事都做到了。
无所遗,又怎会憾。
在太医的极力救治下,荪歌悠悠转醒。
可谁也知道,回光返照而已。
荪歌哑然,她也没想到,她竟没熬到七月丙寅。
“赵高。”始皇帝站于荪歌床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