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房虽有碳火,可依旧是冷。
池素还病着,不时咳嗽几声。
“我吵得你睡不着吧?”灯已然熄了,池素在黑暗里问,“我这病也是的,白天不咳,偏偏晚上咳。”
“你的咳嗽声还没有外头的风声大。”薛姮照说,“何况我这人睡觉不怕吵的。”
的确,寒风吹过琉璃檐,发出尖利冷峭的声音,似长啸又似怪叫。
“都说日落北风起,这宫里的风似乎比别处的更大更多。”池素说着打起了哈欠,“到这里守夜也没什么不好,比在别处倒清闲不少,能睡整晚的觉。”
薛姮照没再搭话,只是拥紧了被子,朦胧睡去。
“砰!”
“砰砰!”
“砰砰砰!”
不知是谁在一下又一下敲门。
把人从睡梦中惊醒。
“谁?”池素朝外头喊了一句。
没有应答,只是敲门声变得更大更急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谁还来敲门?”池素不悦地披了衣服起身,她刚睡着。
“是谁这么促狭?”池素恨恨,“该不会是钱鹌鹑派了人吓唬咱们吧?”
“不必理会。”薛姮照语气平静地说,“若真的是有人找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