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
到了半夜,果然又响起了哭声。
那声音越来越近,但始终飘飘乎乎的。
池素记得薛姮照的叮嘱,装作惊惧的样子喊道:“那东西又来了!”
薛姮照也说:“冤有头债有主,又不是我们害的你,你不要总来惊扰我们!”
外头的人听见她们如此,自然得意起来,越发装得像了。
不但哭泣着,还呜呜咽咽地说道:“我好冤呐!我死的好冤呐!我不甘心啊!”
随即便闷哼一声,显然是不防备,踩到了削尖的竹筷上。
池素捂着嘴笑了一声,暗骂道:“活该!”
外头那人应该是痛得厉害,强忍着不发出声音,自然也没法再学鬼叫了。
“先别急着出去,”薛姮照拉住意图出去查看的池素说,“眼下还不能撕破脸,当心狗急跳墙。”
池素很听她的,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方才点起灯。
披了衣服推开门,只见窗下的白雪上淋淋漓漓一路的血迹,一直拖到门外去了。
“真是报应不爽!”池素把外头的东西都收进来,解气地说道。
“这么一来,他必然知道咱们是吓唬不住的了。”薛姮照侧躺在床上,头发解散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