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幽竹一拍手,“咱们都是蠢人,这么个折中法子偏想不出。”
“你赶着和人吵么,”淡月微微撇嘴,“要是也这么问我,自然也一样。”
“今年的天气也不知是怎么了,冬天的时候冻得人要死。入了夏,又热得几乎脱层皮。”芳甸从外头进来,用手帕擦着脸颊上的汗,“我才往后头去了这么一遭,险些没闭过气去。快剖个甜瓜,我要渴死了。”
那缸里头的瓜果,福妃娘娘是不吃的,嫌凉。
但按照份例每天都送,所以就叫下人们吃,免得浪费。
一边又到那缸里洗手,一边对薛姮照说:“我刚在外头看着个小宫女,说是找你的,叫什么池素。”
“我们原来在四司的时候一处,”薛姮照说,“那我出去见见她。”
“你先慢些,拿两块瓜出去,我瞧她也热得不得了。”芳甸拉住她,“好容易来到咱们这儿,虽不能进门也别慢待了人家,怎么说也是你故人。”
“多谢姐姐想着,”薛姮照一笑,“她自然也是口渴的。”
天气实在太热了,稍一走动,汗便粘住了头发衣裳。
薛姮照想着池素来找她,必然有什么事,从四司到这边得走小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