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捏了捏眉心,胸腔郁积着一股气,偏偏她的面容,就是挥之不去。
昨天凌烟从车上下来时,平时含着傲气的眼,充斥上了委屈与复杂,水雾迷蒙,历历在目。
他心绞着,他开始质疑自己了。
在此之前,他已经笃定,一定不能缴械投降,不能暴露,更不能被看穿。
他叮嘱自己,万事谨慎。他发疯了般想占有她,同时又拼命抑制这个念头。
然而现在,他动摇了。
周淮之提醒过他,他所以为的小心谨慎,有些时候,可能会适得其反。
………
从医院里看望母亲回来,凌烟一身疲倦。
她想休息。
这一睡,便睡得天昏地暗,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时钟指向了六点八。
想起来,她答应过项佐过几天回复,算了,这种事情缓缓也行,现在不想费精力思考。
钟易笙今晚有事,没那么早回。
凌烟点了份外卖,吃了点,算是吃了晚餐。她难得有空闲时间,拿出箱底的吉他,她擦拭吉他表面,自弹自唱了几首喜欢的曲目。
音乐总能暂时令人消愁。
她现在不想思考,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