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一个群体,如果十分依赖宗教,需要借助宗教信仰进行整合,那说明它本身的共识并不牢固,只能依靠严格的宗教区分,界定一个‘内外之别’,让成员凝聚起来。”
“不过,这是最好对付的一种建立认同的方式了。我们也渐渐摸索出一套经验来了。”
“这还有套路的么?”朱文奎愈发好奇。
“对啊。”郭康点点头:“你想想,既然他们想用宗教进行区分,那我们需要做的,当然就是让他们的区分法,变得无法严格。如果能够扰乱他们的信仰,迫使他们互相怀疑,不就可以了?”
“我们现在,用的就是这种方式。”郭康指了指背后的广场:“贵族和士兵们想要活下来,就得宣布自己不是波兰人,这样一来,只有那些信仰和认同非常坚定的人,才会不惜性命去坚持。而大部分人,就和那个英国贵族一样,身份并不是那么确定。有机会的情况下,当然会选择保命第一了。”
“哦……那就是说,滑头的人才能活着,真信波兰这套的都死了。”朱文奎点点头。
“这只是最表面的现象。”郭康说:“只靠这一层,是没法真正造成破坏的。毕竟我们也不可能一次抓住太多贵族,而且被杀者也会形成鼓舞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