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便一脑袋扎进厨房中,筹备着她的吹糖人大业。
吹糖人,讲究一个吹字。
君不见,多少精巧的糖人全在那一口气和两个手指头上。自己想吃,那当然是一噘嘴想怎么吹就怎么吹,一双手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主打一个自由自在。
可如今要正儿八经的做出来送人,却是不能这么粗糙了。不光是卫生上的问题,更是大户人家的讲究,一个东西,要有好意头,要有不同寻常的做法,要有玄之又玄的讲究!
好比麻酱白菜要用乾隆的名字来添彩,煎饼果子要改成香妃卷才好卖!总不能人家一问,你这东西怎么做的?你回:简单!嘴那么一吹!手那么一捏!
好嘛,送礼变寻仇。
云珠正打着腹稿,想着将前日同刘平说的糖菓子来历润色,改装成更精致更能唬人的故事,手上也正画着单向阀,准备做一个气囊来吹糖人用。
正入迷,就听外头有人大声喊她,“云珠妹子,你这番薯,可有什么讲究?昨儿二奶奶发了这差事,要我来问问你的意见哩!”
看着那高大健硕的粗使丫鬟,心中腹诽,这能有什么讲究?做麦芽糖难道要一粒粒麦子挑选不成?不是坏的就行了呗。
刚想这么一说,话到舌尖又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