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心中又恼又羞又烦躁,出了门竟觉得这院中处处都是令人窒息的酒臭味,又想起王熙凤的交代,干脆提裙出门去寻袭人。
一面走,一面脑海中挥之不去那贾琏醉鬼的模样,愈发愤懑,只得强迫自己去想今儿还有哪处有遗漏。
二奶奶说袭人专程为晴雯设了这个局,如今却让一个小小的丫头直接推到了老太太眼前,无论这小丫头是真懂门道,还是误打误撞,都足以说明袭人如今办事浮躁。
打量着柱子边上奉着的木樨花,平儿不自觉入迷。袭人同晴雯原来都是老太太房中的丫鬟,后又一并送给宝二爷使唤,晴雯还用着先头的名字,可袭人却因宝玉一时兴起,干脆改了个名字。
想她平儿也是在姑娘身边打小伺候的,如今又被琏二爷收用……不能想这个!平儿在风中摇摇头,清醒片刻。
强行在脑海中浮现出袭人那张愈发媚色的脸,若说好颜色,晴雯自是这荣国府中排得上号的好颜色,袭人虽薄有姿色,可比起晴雯却是不够看。
唯独身上那柔顺劲儿,是旁人比不上的,联想到自己的事儿,自知男子最喜这等风情。难不成,她就因为这个,才要在绛芸轩中排挤人?再加上二奶奶说茜雪的事儿,平儿心中惊诧,又远远瞧着袭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