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两字,他压得极轻。
明明是故意想让温鹊语听见,可当话涌到喉咙,又不舍得让她听了难过。
他从来都不觉得温鹊语是他的麻烦。
她那一年能住进祁家,也同样温暖了他好几个四季。
正如张姨说:祁家有小鹊语的到来,一点都不冷清了……
他那时,是真的把她当作亲妹妹一样疼着。
可她却突然向他告白。
他内心一阵兵慌马乱,不知该如何处理才妥,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拒绝。
然而这一拒,雨断云销,再也回不到从前……
温鹊语走出洗手间,应该有听到祁照檐和马宥的对话,手指不自觉拢了拢,却也没再瞪他,而是卷着一丝落寞的小情绪返回包厢。
她这副淡淡平静的模样,比骂他瞪他,还要更牵扯祁照檐的心。
祁照檐目光情不自禁的随着她的背影而去,马宥似嗅到什么不得了的奸情,顺着他的视线,只捕捉到温鹊语一缕衣香鬓影,便风趣侃道:“在看谁呢?魂都快丢了。”
“看飞禽。”祁照檐声线低低,低到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看她什么时候…会再飞回来……”
……
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