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够味儿?你能忍?”
“只要羊不抬胳膊,不洗澡就不洗澡,咱倒也能忍……”
“咱可不习惯,别说忍,闻上一丢丢都受不了!”
“还闻?看见我都觉得膻!”
“刚才那人说挨骂,那伙蛮子骂人了吗?骂什么了?”
“骂人?艹!揍他们丫挺的!”
“哎,那后生,他们骂谁了?骂啥了?”
嘈声一片,而且个个表情愤慨,那瘦子总算明白过来,不禁拍了桌子:“你骂谁不洗澡?”
顿了顿,又反应过来,楚清刚才说了一堆话,之前都是沃斯语,后面是大宣话,好像是一个意思?
草原缺水,冬季又漫长,沃斯人的确很少洗澡,而且他们体味也确实重了些,若是在大宣,会被当成狐臭症。
四儿站在楚清旁边,肩膀一抖一抖。
陈掌客原本吃得欢,他的俸禄可供不起他来青瓦台这样的馆子消费,被那瘦子拍桌子吓了一跳,一口羊肉马上就要递进嘴了,却重新掉回碗中。
陈掌客干脆放下筷子,上下打量楚清一番,看楚清着一身银霜牡丹纹的缎面袍子,再看头顶,只简单一根木质发簪,没有冠帽,想也只是个家境尚算殷实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