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打湿,还在滴滴嗒嗒掉水珠。
喷嚏打个没完,震得身体撞倒了桌边的药碗,污了奏折,不过好在上面也没写几个字。
之前是想吃屎都没赶上热乎的,现在是凉的也吃不着了。
本想装病蒙混过去,想以因病未能及时支援临洋县战斗为借口,谁知病这种东西不能装,敢装,就敢成真。
“唉嗨嗨嗨……”薛正浩叹了口气,连叹气声都被抖得稀碎,真有些气若游丝、命不久矣的样子。
“将军,”幕僚甲见薛正浩总算不打喷嚏了,赶紧继续刚才的话:“还是先把请罪奏折写完、下达完围剿沃斯残兵的将令再休息吧;
再拖延下去,就更会让皇上……”
“唉嗨嗨嗨……”薛正浩又是一声稀碎的叹息。
幕僚乙见此情景,心中懊悔当初为何会投靠薛正浩门下,真是眼光不好,不由得抱怨:“当初我就说,要见一见那个百家兴,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代表楚清来的。”
幕僚甲皱眉不悦:“都什么时候了,再说那些有何用?”
幕僚乙想说,当初你倒是别反对啊,现在装什么大尾巴狼。
可是没等说出,就被幕僚丙截住话头:“子曰:‘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