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把茶瓷移入干燥箱,荫干后取出,接着说:“我和费恩争论不休。费恩被我拒绝得毫无办法,只好说了一番话,‘即使是瓷器,破损后经过修复也可重获使用价值,何况你还是风华正茂的世界冠军?’”
突然提及往事,沈如磐意外:“你被这句话说服了,所以同意我做手术?”
“差不多。”
沈如磐张张口,不知该说什么。
站在现在看过去,破镜难圆,人亦如此,受损后再怎么修修补补也无法回到最初。
她长久哑然,萧与时岔开下沉重的话题:“你曾经许诺过的签名,不妨待会兑现吧。”
“什么?”
“瓷器和我们有缘。我修复,你签名,也算是一个纪念。”
沈如磐差点脱口而出“不要”。
她够落魄的了,居然还要把自己的名字签在一只破旧难看的茶瓷上,实在讽刺。
萧与时知道她的心思,也不多话,此后更是沉默地用瓦灰给茶瓷缺肉的地方做增补,并用描线笔和朱漆一点一点盖过深色暗纹,待朱漆干透,再将金粉绘入,做到不厚不薄、整体均匀。
在他那双做学问的手的修复下,所有的暗纹转变成一道道细长的金丝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