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女兵的搀扶跨下马来。走了两步频频蹙眉,先前在马上时还不觉得, 现在一下了马顿觉双腿内侧的嫩肉磨得生疼。危岳雁带她骑马时只是信马游春,贺游天带她一路奔驰时也会注意速度,而这次他们出来寻找将军,图的就是一个快。行兵打仗之人最知兵贵神速,早一刻便有可能赢得一场胜利,迟一刻便有可能万骨成枯。
更何况这一次是危岳雁的xing命。
不打仗的时候生火也自由许多,贺游天率先拿着打火石跑到凌秋泛跟前替她升起一堆篝火取暖,女兵从马背上取下听命备下的包裹从里头取出兔毛大氅来给凌秋泛披上。
“多谢,你先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女兵应了声便离开了,凌秋泛将脊背缓缓靠在身后水桶粗的树干上轻轻呼出口气。袖中翻出一直被体温捂着的什物素指勾了放在月色下细看。
那是一条金丝红线相缠的剑穗,它曾配在足以与之相匹的宝剑上,随那人披星戴月奋战疆场。明明是火一般的颜色,却被月色笼上一层皎白的薄纱,轻泛泛的挠着鼻尖,仿佛爱人的发丝辗转枕席间的无意嬉戏。
翅膀扑棱声将凌秋泛从思绪中唤醒,半身焦糊的羽毛仿佛在提醒她此刻不是缅怀过去的时候。
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