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唯独能隐约感受到,对方掌心里传来的熹微汗意。
仿佛一种僵持,又仿佛是某种无措。
许久,他说:“迟到了十分钟,对不起。”
陈昭眼睫一颤。
她突然说了句:“只有十分钟吗?”
这话太尖锐刺耳,与她这两年早已练就炉火纯青的圆滑格格不入。
话音落下,无人应答。
陈昭松开手,在裙摆上揩了揩,又接着说两句更刺耳的:“昨天你把名字写在那,就算我不跟宋致宁说,一定也会有人查到——好吧,这点算我错,我没想到,你回来的第一件事,会是去看爷爷,结果把宋致宁也给带过去了。”
她刁难他没人搭腔。
但她一责怪自己,男人却很快接上话。
“没事,他查不……”
没等他说完。
陈昭先一步,在他尚未反应过来之前抬头。
不过匆匆一个对视。
她霍然伸手,有如排演了千万遍的狠而准,迎面,是一个重重耳光——
“啪”地一声,清脆,却恍如震耳yu聋。
她看着那张脸。
微微别过,久久没有转回的脸。
分明是无比熟悉的五官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