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眼镜,西装革履,一切都好像从来没有变过。
只他的右眼眉尾,却多出来一条骇人疤痕,整张脸虽平白显出三分英气,也掩盖不了,昔日那一场连环车祸留下的痕迹。
她的手发着抖。
仿佛那一巴掌的余震,更像是伤人一千,自伤一千五的“自作自受”。
分明那样生气啊。
他却依旧只是回过神来,揉揉脸颊,继而弯下下腰,轻轻将人抱住,五指深陷她发间,说一声:“没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
大概是眼泪先一步来得突兀又汹涌,她觉得委屈,更觉得荒唐,于是,设想中的从容以对,都变成哽咽的控诉。
她说:“你别误会,我没消气。只是昨天我吓呆了,没来得及打,现在补上而已。非要说的话,我现在还不认识你呢。”
他说:“我知道。”
顿了顿,她又补充:“只是有个同事闯祸了,刚巧,只有宝林能救人一命,我想你应……我想着,宝林这里应该有备用的,就过来一趟,我来了,你刚好也在,就是这样。”
钟绍齐说:“好,昭昭现在这么厉害了。”
像哄小孩。
像这两年他从没缺席过一样,夸她一句,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