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能移驾便移驾,不能移驾也必须移驾的态度让涟歌觉得有些不大愉快。
“你既然出现在这里,当知道我是谁,我虽不是多么尊贵之人,但在这濮阳,没人会对我这般无礼。”
霍青将头压的更低,但态度仍旧坚决,“请姑娘移驾,我家主子自有解释。”
涟歌被他的执著逗笑了,“可我若是凭空消失,我家里人会担心的。”
霍青皱眉,殿下既叫他来请人,自然是不愿暴露身份,他行事只能万分小心,“您的两个婢女我有法子让她们察觉不到。”
他是云卫,多的是让人短暂失去记忆的法子。
“不用了,”涟歌摇摇头,不为所动,“明日卯时我会出门,到时候再去见一见你家主子吧。”
霍青还待说什么,涟歌又道,“你再怎么着急也没有用,这里不是在庄子上,这么晚了,我不可能再随你去见你主子了。”
宁静的夜衬着少女的声音格外清脆空灵,然而她说,“毕竟我医术平平,倘心情不痛快,那我诊脉时手是会抖的……”
听懂她的意思,霍青只好先行回去复命。
夜色沉沉,不知何处吹起的风带着郁郁不欢的气氛,吹在人心头,让人无端觉得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