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得不太严实的车窗传入耳际,少年浅淡的呼吸声被那些噪音敲打得支离破碎。因为还没到炎夏,出租车司机也没急着把空调开开,这让车内的空气显得沉闷而燥热。
恍然间回到了那个夏天,我抱着膝盖坐在那对夫妻的尸体旁边盯着自己的脚尖。那天的空气也是这样沉闷而燥热,楼道里的脚步声来来回回,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花一点点时间探头进来看看我。
我到底在抱着什么样的期待呢?
自始至终,“纽绪”这个存在也只能是一个人而已。一个人活着,一个人背负起那些罪孽,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走下去。
说不定在这期间确实是有人试图对我伸出手,可那些手被我无视掉了。
杀人犯是不能够被救赎的。
可我做不到斯坦因那样,他知道自己在万丈深渊之下,也知道自己无法获得救赎,但他还是坚持着自己的信念,以“殉道者”的姿态顽强地活着。
说到底,我连做“殉道者”的资格都没有。
一双手突然从身体侧边穿过来,轰用手掌勾住我的肩膀,将我的头揽进他的怀里。
少年的呼吸声突然在耳畔扩大回响,盖住了发动机的所有噪音。
大概从很早之前我就十分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