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会的事,首推陈老板为会长,另外有两个副会长,其余人等都是理事。今天算正式成立,待拟出规章制度后便正式去工商总会挂名。把这事议定,也就该吃饭了。说起闲篇时,就有人问,“褚小姐是北京人吗?”
褚韶华笑道,“先祖曾在北京做过些小生意,我不算北京人,只是在北京住过几年罢了。”
“那褚小姐怎么来上海了?”
“听亲戚朋友提过上海是全国最繁华的地方,我就来了。”褚韶华点点头,似在对上海做出品鉴,“果然是极不错的地界儿。”
褚韶华说的简单,诸人都是做生意的,亦不乏见识,却是道,“这一路可不容易。”
“挺好的,从北京坐火车到天津,再到塘沽买到上海的船票,我在船上还遇着两位修女,和一位王太太,一路可有意思了。那两位修女在北京好几年,会说一些北京话,结果,一听我和王太太在用上海话说话,她们还以为我们在说什么听不懂的外国话,结果知道这是上海话,我看她们愁的不轻。后来,我教她们上海话,她们教我英文。我多得她们指点,下船后先的饭店住下,后来去青年会,还是青年会帮我租的房子,我这才在上海落脚。”
陈老板听着,不禁道,“褚小姐在上海无亲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