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寻暗示她溶洞能吞车,溶洞里的卤水深达数米,吞一辆车的确轻而易举。
她那一瞬间联想到的,是巡洋舰带着江沅翻进了盐湖的溶洞里。她几乎能想象到那个画面——草原上那束莽撞的车灯,在顷刻间,灯束下沉,把溶洞照得亮如白昼。车辆失去控制,等江沅反应过来时,早已被溶洞吞噬。
她顾着伤心难过,心也跟被揪住了似的,无暇顾及其他。
但冷静下来,仔细一推敲,这个假设没法成立。
六月的可可西里,冰雪开始消融。
江沅虽是晚上赶路,但那次穿越可可西里,为了安全考虑,曲一弦租的是改装过的巡洋舰,车灯的亮度即使是夜晚,视野也足够清晰。
她不会故意淌着盐湖水过,也不会看着干涸的盐壳还往上开。就算前两条因为她慌不择路符合条件,那救援是从第二天就开始的。这么大一辆车陷进溶洞里,不至于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除非有人用盐盖封上了溶洞,但这明显也不成立。
那天,所有人眼睁睁看见的,是江沅一个人开车走了。她的行驶路线和察尔汗盐湖背道而驰,不可能会发生这种意外。
傅寻没吭声,他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咬进嘴里,问曲一弦:“江沅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