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彭深如巡视他的江山领土般,负手立在宾馆的旋转门前。
——
晚上八点。
救援队准时出发。
车队才驶出五道梁的关口不久,天色就慢慢地变了。
风裹挟着碎石粒扑簌着往车窗上敲打,眼看着,是要起一场暴风雨。
五道梁离雪山的距离较远,一路翻山越岭,缓坡急坡,风走沙起。近雪山时,唯一的那条柏油路上已积了薄薄的一层雪,风呼啸而过,带着雪粒刮得车头一偏,难以把控方向。
曲一弦是领队的头车,见状,将手台调至车队的队内通话频道:“准备进山了,注意横风。”
大西北的横风有时邪得狠。
那风能从你的车底盘处猛得上掀,像是在车底藏了只巨兽,那巨兽起身顶起车底盘,带的方向不稳,若错失最佳回稳时机,车被掀至路边撞上栏杆损坏点防撞杠都还是小事。最怕是在万丈高的桥面上,横风一掀一拽,车能直接从桥上翻下去,车毁人亡。
曲一弦在南江从未遇到过这么霸道的横风。
唯一一次觉得自己握不住方向盘,还是台风天,从跨海大桥的桥面上经过,那风呼啸着推搡着,把车推得摇摇yu坠,像是下一秒就会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