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容易受激。
傅寻的伤势受不得这么颠簸。
她的车速刚放慢,傅寻的手心就覆上来,握住她把着档把的手背重新把档位推至五档:“不能停。”
“彭深引你去,你若不当回事,他会下手报复在江允身上让你悔不当初。”
他的手指用力,捏得她手背上一串青白的指印:“我坐镇,是为了帮你解决后患,不是为了让你分心。”
曲一弦心下一定,刚松的油门轻点疾踩,很快将犹豫减速时落下的距离追平,落后一截的车头飞快地压上,保持了一段安全的行车距离。
小道路窄,两侧又全是厚得不可估测深浅的积雪,压根没法超车。
她被迫,只能在这条小道上保持着一定的车速,等一个超车bi停的转机。
——
越往深处,林间越是茂密,松枝枯叶凝裹着雾凇,风声一打,那声音就不单单只是风声,像是有无数个山精林魅立在树尖上鼓掌拍打,奏响的全是啪啪啪的雾凇冰块碰撞声。
不闷,也不沉,反而轻快。
“应该快到沼泽地了。”傅寻的声音微冷,声线凝成了一束,隐隐带着几分压迫。
曲一弦的耳根被他那语气压得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