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到十七。这样称呼,可见他在皇帝心里的地位。
奉天殿内,灯火聚向御座,皇帝对面站着几个朝臣。大将军吕不临、封良佐,御史台的史则青都在。
众人回头,只见清雅如玉树的太子身边,跟了一名小少年,一身雪白轻容纱袍子,袖臂扣一枚金臂钏。一大一小的两人相映生辉。
众臣告退,太监魏喜送臣子出殿,吕不临:“太子身边何时来了这么个少年?瞧着像是……”一时不知怎么说。
“依老奴看”,魏喜笑着道,“正与去年上元雪夜,南诏使臣进贡来的金边白牡丹,别无二致。”
众人便想起当时,端华赋雪,秀润含章,堪堪的一枝人间富贵花。
四周再无别人。
光熹帝两鬓星白,长相儒雅,比寻常中年男子要显得年轻,目光十分通透。
他朝沈庭央招手,沈庭央便走到近前。
“小十七啊,好孩子。”
他拉着沈庭央的手:“朕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征北大营的事,乃是举国之哀。”
“承蒙陛下关怀。”沈庭央单膝跪下,心头悲痛,“臣听闻陛下已向东钦施压,令他们jiāo出了叛军作为偿罪。”
光熹帝叹息道:“符烈接管征北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