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俊美,简直像是画中之人。押车官卒不由得警惕起来,遥遥喝道:“什么人!”
那男人一颔首,不紧不慢走向囚车队伍,神情淡漠地扫视过去,目光停留在远处沈庭央身上:“我是他的人,要随他北上。”
官卒都怔住了,没见过这么荒谬的事:“流放不是秋游,这里一多半人此生有去无回!你上赶着做什么?”
花重漫不经心,压下不耐烦,“嗯”了一声。
官卒懵完了回过神,斥道:“你当这囚车想进去就进去?都得签押造册之后……”
花重递给他一叠文书:“这个?”
官卒:“……”
头一回见有人自己准备好手续往囚车里钻的。
花重淡淡道:“可以了么?”
官卒已经崩溃了,验过文书,里头还有一份北狱赦令,这人他们不得不收,于是恍惚地将花重关进沈庭央那座囚车内,将他手脚照例束了,囚服就暂时作罢,重新启程。
沈庭央睡得迷糊,晨间阳光纯净而温暖,他先是闻到熟悉好闻的气息,当自己做梦。而后一件外袍披在他肩头,后背便不那么硌了,心想哪位狱友这么心怀大爱?他跟谁都没说过话呢。
沈庭央睁开眼,见他的大美人半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