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受桓氏打压,短时间东山再起并不容易。”花重说,又见沈庭央瞧得高兴,眼中神色柔和下来。
“一家人在一处” ,沈庭央道,“说说笑笑,相互扶持,凄风苦雨里也是家。”
沈庭央侧过头,原野上唯一的一簇篝火,将花重的脸映得极不真实。
他此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他们仿佛是相依为命,就此山南水北,浪迹天涯。
再启程时,囚车里的犯人们多多少少有了jiāo流,花重除了沈庭央,谁都不理,成日里黏着沈庭央,时常处于闭目养神的状态,旁人也不敢同他搭话。
同一囚车里的叶惟铮和叶惟克对沈庭央很有好感,二弟叶惟克话少,自从沈庭央对他们礼貌地笑了一下,大哥叶惟铮就凑上来同他说话。
“你是苏晚?”叶惟铮问。
沈庭央点点头,他在京城子弟圈子里混开的时候,叶家案已经开始审办,叶大叶二对他毁誉参半的名声不甚清楚。
叶惟铮又说:“你的朋友身体是不是不好?”
沈庭央看了看花重,道:“他身上有伤。”
叶惟铮很喜欢这个小少年,长相精致得像个小神仙,却不过分娇气,便道:“一路不容易,我家人多,往后有什么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