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死,朝中重新洗牌,万事皆有可能发生,人人都在思索怎么重新站队。
燕云侯有意靠近裕王,顺便拉拢崇宁王世子入局,着实是一招好棋。花重几句暗示说出口,桓世亨就稳稳踏进高深莫测的陷阱里,毫不知这一切完全是他想多了,花重唯一的目的是拖住他而已。
沈庭央与薄胤换了夜行服,时间仓促,薄胤从线人那里得知桓府巡守布置,沈庭央来不及一一记住,行动路线还是要靠薄胤确定。
两人皆一身黑衣,薄胤身形修长劲瘦,腰佩沉水剑,蹲踞于巷侧屋脊上,蓄势待发。
沈庭央在他身侧安静等待,就像小时候,薄胤带他在苍茫草原上狩猎,教他如何耐心等待猎物,如何辨别风中气息来向。
那时的小庭央藏在厚厚的柔软青草间,不知不觉打起瞌睡,就往旁边薄胤温暖的怀里钻。待得一觉醒来,已是身在马背上,被薄胤的大氅拥着,鞍侧挂着猎物,满载回家,绚烂晚霞铺满天际,微风花香,倦鸟归巢……
“怎么了?”薄胤发觉他心不在焉,疑惑道。
沈庭央转头看他,摇摇头:“想回家。”
薄胤习惯于对他有求必应,道:“那就回去,让燕慕伊来,也来得及。”
“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