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抬眼一瞥恭敬跪着的小少年,再不敢有任何一丝轻视质疑。
沈庭央强撑着的一口气终于长舒,以额头触地,行了今夜最后一次叩拜:“谢陛下,臣定不辱命!”
他实在疲惫到极点,领了密旨,月下回到东宫,这条路竟如此漫长。
“辛恕,来接我的么?”沈庭央走到昏暗的南花园,便见熟悉的黑衣身影提灯走来。
辛恕:“是。”
两人穿行在静谧无光的花枝林木间,沈庭央说:“辛恕,我没有任何权力给你下命令。可我走后,拜托你仔细看顾太子。”
“自当如此。”辛恕答道,“不需命令,也自当如此。”
“我信你。”沈庭央终于笑了笑,“多谢。”
“小殿下千万不必客气。”辛恕提着灯笼,脚步一停,又继续往前。
沈庭央望着那一团温暖朦胧的灯笼光:“我总好奇,你为何愿意帮我,旁人说你比薄胤还冷漠,可你很少拒绝我提出的事。”
辛恕沉默了一会儿,道:“先王爷于我有恩,所以是我欠小殿下。”
“果真。”沈庭央回忆着从前,道,“父王jiāo游甚广,这也不难理解。”
辛恕问:“小殿下不问究竟怎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