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
他轻轻一笑,眸色平静:“为我大燕的国运着想,尔等就‘万死不辞’一回罢。”
说罢抽刀,人头落地。
燕云军赶来接手之前,沈庭央就这么三不五时杀几个州府高官镇住局面,杀到第三天,心情已经极度糟糕。
他整夜整夜地梦见大良城,梦见春寒料峭之中,风雪无情的狮子坑,万千战死将士空洞的双眼。
沈庭央想,他们为谁死呢看看这些躲在安乐窝里窃国的蠢货,这一切值不值得?
他太难受了,望着yin云密布的天空,忽然止不住地思念花重。
沈庭央攥了攥五指,手上又沾了许多人的血,身上又沾了许多尘埃。沉重的孤独压在肩头,此刻他只想让花重抱一抱,闻一闻花重身上的气息。
“侯爷。”他喉间梗着极低的模糊声音,随风散去。
南雪送信之后就赶回来,一直黏在沈庭央身边。
刺史府只剩下仆人了,人们整日里只见白衣少年身边伴着一只雪白的海东青,以及一名紫袍的英俊剑客,进进出出,竟一日比一日消瘦。
宁州的事务暂且由燕慕伊和调来的燕云军掌控,沈庭央留在府里查兑三年内宁、青、永三州的兵丁征召、田亩和人口等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