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上火了,大家都别冲动。”
他握住辛恕持剑的手,安抚xing地稍一用力又松开,道:“我们自愿入城,事急从权,请放行。”
燕云军自然认得花重身边的剑客,何况这丹书诏令又在花重的命令之后,一切谕旨都服从按新不按旧的规则,本就可以放行。
辛恕这一次很快被燕慕伊安抚下来,剑缓缓收回鞘中。
城门缓缓打开,两人弃马,辛恕xing情极烈,一路都在担忧沈庭央,几乎粒米不进,又没日没夜地策马狂奔,一下马竟险些站不稳。
燕慕伊眼疾手快将他捞进怀中,二话不说背起辛恕,施展轻功掠身入城。
待赶到城北疫区时,昏惑闪烁的火把光亮下,黑暗的街道笔直没入夜色,地上一滩滩积水反shè晦涩的光,一切都像末世废墟。
而沈庭央就在这毫无生机的街边角落,靠着墙壁坐着,檐下流落的雨水织成一张无形结界,将他笼罩在bi仄的一隙黑色里。
他看起来不像活人,像棵枯萎的树,又或是一块顽石。总之是与“希望”两个字毫无关联的某种死物。
辛恕第一眼看见他,几乎觉得沈庭央就要死在这一晚了,不论他命还在不在,都已经踏进死亡,余生再长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