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平城没去于家,奔的是城北唐家。
孟既景当年和于海在上京抢生意的时候就了解过,他们家在平城的实力排第二,上边有个姓唐的,两家祖上就是世家,这么多年联手立于平城的金字塔尖上。
原本都经商平起平坐,结果到了于海他爷爷那一辈上,姓唐的改了运从了政。倒是都念旧,仍是和气生财的相互照拂了几十年。
石玉说起这事,孟既景沉默片刻。
这话怎么说呢,哪来的相互照拂,不过是上山的时候没松手不管,也没出脚使绊子。姓唐的未必有多厚道,只是样子摆得好看,让人茶余饭后聊起来好听罢了。
做生意的要做样子,做官的更是,互相演得尽职到位。
石玉也说是这么个理儿,问题的关键在于,两家是订了娃娃亲的,现在于海死了,唐家的姑娘怎么办?
孟既景点了支烟,快要抽完道了句喜。
石玉摇头,眉眼间几不可察地闪过丝厌烦,「喜从何来?一个还不到二十岁在过寒暑假的学生,有意思么?」
孟既景知道他是真烦,没往心里去,换个人准得以为石玉在指桑骂槐说他和纪敏之。
想想也是,唐芯还不到二十岁,刚刚迈进大学的门,石玉已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