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让他哭了一会,吸着鼻子又说:「妈妈也说,你是爸爸。」
孟既景没想到他和袁克的抽根烟的工夫,纪敏之还和儿子说了这个,八成是怀宽也问她了。
掂了掂怀里抱着的小家伙,孟既景把他放在车顶上坐好,抹干净眼泪双手撑在他的身体两侧。
问:「我可以做你的爸爸么?」
怀宽不解,「你本来就是我爸爸呀。」妈妈和爸爸都是这么说的,那肯定就是。
头顶上空不断有飞机起飞降落的隆隆声,还有跑道上快速滑行带起的风声,鼓噪间心却出奇的静下来。
孟既景与他平视对望,在黑白分明的纯真眼眸中看到自己。
一个人的日子总觉时间慢,原来过得这么快,快到他的儿子已经四岁了。
当年,差点就失去。
在他心里是做过决定的,虽然他什么也左右不了,仍是在一个星期的极度快乐与极度痛苦中决定过要打掉胎儿。是否也要庆幸当时的他决定不了,才能有今天?
当时那种环境,如果不是敏之坚持要生下他,是没有今时今日的。
最后的结局很可能是,敏之嫁给一个很爱她的男人,而他一辈子都不会再来上京。
孟既景突然很想抽烟,手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