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再放开,躬身吸气,想让自己说话的时候尽量平缓。这种无力感不曾有过,此时面对着他的儿子,竟不知如何开口。
小小的手试探地伸到半弯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
「爸爸……」
孟既景蓦然定住,缓缓抬头才发现不是叫他,是欲言又止。
怀宽缩了缩脖子继续说道:「爸爸说,我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你生病了,很严重。」
「嗯。」
他的眉头便皱起来,悲悯得像看到街边受了伤的流浪小狗,摸着孟既景的头发说:「爸爸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所以……才帮你照顾我和妈妈。现在,你的病好了,可以自己照顾我们了。是么?」
「嗯。」
「那……你可别再生病了。」
「好。」
孟既景把他抱起来,小脸冻得红扑扑的,眼睛里还是湿漉漉的,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
好一会,问:「你发烧了?还是……」
小孩子能想到最严重的病是发烧,躺在床上不能玩。更严重点的是骨折,幼儿园有个小朋友胳膊摔断了,好几天没来,再出现时打着石膏特别不方便。
怀宽绞尽脑汁想不起骨折这个词,形容着说:「还是胳膊断了?」